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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我為了躲避每天早晨的升旗典禮而加入了學校的國樂社,如此就可以每天早上以練琴之名躲避曬太陽與打混。(真是個沒有氣質的原因與開始)

我的樂器一開始是二胡,不料在我連續以調音之名轉斷了兩根弦,加上我老是摸不清楚一條線上隱形的do re me 在哪的表現之後,這種種沒有音樂慧根的徵兆讓老師把我轉到彈撥學柳琴----純粹是因為有格子可以定音。

選擇柳琴的原因其實相當膚淺,因為琵琶太大又太重了,當時小朋友抱著總是把臉貼在上頭,讓琴背有一種莫名的油味與口水味,加上還要黏有的沒的假指甲覺得很麻煩,學琵琶的人總是把指甲與膠帶黏在墊板上,用久了有時候也不換,看著略略發黑的膠帶我眼睛就喵到琵琶的姊妹---柳琴上,柳琴長得像縮小的琵琶,聲音比琵琶高亢尖銳,,快而激動的時候會讓人覺得琴的聲音有點神經質、像隻會亂吠的小博美,不過總還是比較可愛又能夠掌握一點,而且人的臉不會黏到他的背板上,又不會太重,最重要的是他只需要用彈片,各種顏色的彈片可任君選擇,因此馬上就擄獲了我的芳心。

不過與柳琴的蜜月期並沒有過太久,之後被老師以琴不夠學的人的原因硬生生的拆散,換給了我一個叫做中阮的東西。

中阮是一個長得很有趣的樂器,大大圓圓身體(音箱)的加一隻長長的柄,渾厚的聲音像吉他,低而堅實的聲音總是在樂團裡認份地擔任伴奏的角色。其實我一開始不喜歡它,這麼笨重的造型跟可愛的柳琴實在相差太遠。但後來很快就發現這是在樂團非常容易上手的樂器,只要節奏感還可以,手指沒有殘廢或是扭曲麻痺都可以很快感受到合奏的成就感與快樂。

因為合奏總是需要花很多時間等待別的樂器一再重複練習某個部份,有時候沒我們的事我跟同學就會趴在琴上聊天或偷偷把眼睛閉起來休息(這可是其他樂器都辦不到的呢)。我們練琴的地方在頂樓,平日若非有特殊活動、除了國樂團沒有人會接近。某天,我突然想到如果我們在團練的當時有歹徒闖進來時,大家手無寸鐵,可以怎麼辦?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勇敢地把中阮砸在歹徒的頭上,因為空心的構造歹徒的頭會卡在音箱裡,讓他難以行動,而且看起來會很好笑。二胡身體細細的可能只能用屁股共鳴的部份來攻擊,或是拿弓打人,琵琶很重,可以整隻砸在歹徒身上,或者乾脆拿譜架起來打......想著想著就很得意,中阮還真是個好樂器,平日可以抱著隱藏殺機,必要時可以取人性命。沒事的時候就更起勁的討論各種樂器的構造以及他們可以怎樣拆解當作武器,就這樣在很奇怪的嗜好與想法下度過有時候挺無趣的團練時光。

當然我至今仍想不透為什麼會有那種想法,大概是內心的暴戾之氣還沒有化解,阿咪陀佛~。後來看到海角七號開頭阿嘉把琴給砸爛還大罵一聲我操你媽台北的時候就內心雖然為那把吉他有點不忍,但是但是....就像keroro看到香蕉皮一樣無法克制地感到大快人心阿、摔那麼貴的樂器一定很high~~~

唉,感覺還真是一整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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